政治的研究,是我此时此刻最有兴趣的事情,超过经济,也超过了市场。
坦率来说,62 万持仓,88000 的沪铜,关键事件前的增仓,毫无疑问有很多可以讨论的,从最高点回撤 10-15% 的黄金,逐渐平复的波动率,毫无疑问也有很多可以讨论的。美国经济的分层,中美资本市场都出现的 AI 一枝独秀,也有很多可以讨论的。我依然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个领域,但我的兴趣更多在政治研究上。
在我眼中,有三个不同的机会在浮现
1,政治对于经济和市场的影响在与日俱增,但市场依然缺乏一个稳定的框架去与之共存。
2,中国的经济影响力与日俱增,很多企业已经在海外获得了足够的经济利益,但在如何利用经济利益,合理施加政治影响,维持长期稳定运营上,依然没有一个经过证明的框架。
3,海外对于中国的了解依然非常浅薄,我有无数个亲身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,这对于海外,对于中国都是一种遗憾。
我相信通过合理的策略和有效的工具,我可以在这三个领域都做出自己的贡献。
这篇文章更类似一个介绍文章,在周末有一个电话会,我会简单讨论一下当下的政治和地缘展望,以及他们对于市场和经济的可能影响,因为时间有限,所以我不想花 30-40 分钟介绍前因后果。
我想讨论的是关于保守主义,或者所谓的右翼的问题。
如标题所显示,我把他们叫做聪明右翼,这对应的是 2016 年之后上台的很多右翼政客。所以理所当然,让我把故事从开始说起。
在 2016 年,有两个标志性的政治事件,发生在英国和美国,分别是英国脱欧和 Trump 的第一届任期

这当然对于全球化是一次冲击,如果我们事后去看,那也是负利率时代的终结,利率开始走高。地缘的不确定性开始浮现。
但在 2016-2020 年,保守主义并不成熟,这点你可以从 Trump 的第一任期看出来,可能是他自己没有准备好,可能是社会思潮还没有到那个地步,精英们不愿意和他合作,这很正常,过去 40 年的全球化和自由化,突然遇到重锤,大家第一时间的思考是抗拒。
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英国,但时间稍晚一点,特蕾莎梅之后,鲍里斯约翰逊完成了脱欧,但这种民意的表达,并没有带来政治和经济的稳定。
我们可以把这个事情当作是 " 第一次保守主义冲击 "
第一次保守主义冲击并没有持续太久,在美国,Trump 在 2020 年疫情中的选举失败(虽然我觉得没有疫情他应该可以连任),在英国,保守党的无能更是让政治光谱回摆。
但保守主义和民粹的第一次冲击并没有完全失败,它留下了两个遗产,直到今天,也就是我们标题说的:极化和聪明右翼
极化的意思是,虽然民粹在 2016-2024 年很多国家发生,最后第一次效果都不太好,但它毫无疑问代表了一种趋势,一种政治极化的趋势,无论是米莱说的 La Casta,西班牙的无数选举,还是之前讨论的自民党的问题。这种民粹的冲击,让之前的政治同盟破碎,让整个议会的光谱更加离散,政治极化在全球发生。


这导致了在 2020-2024 年,甚至在 2025 年,越来越多的国家议会变得碎片化,没有一个稳定的中间派,大家必须形成政治联盟进行统治,无论是之前说过的法国,德国,还是最近更换了盟友的自民党。但这种态势并不稳定,在周末我们会讨论它可能的走向,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,在政治极化的环境下,左右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,悬浮议会越来越多,缺乏一个稳定的中间派,大帐篷党开始遇到自己的危机。
那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方案,而目前我们看到的,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,来自于失败过一次的右翼保守主义政治家。他们采取了一种我叫做 " 聪明右翼 " 的思路。
如果我们对比米莱和马克里,对比 Trump 第二任任期和第一任任期,右翼政治家们采取的策略明显有所变化,他们依然提出了很多激进的口号,例如米莱说要和中国巴西这两个贸易伙伴脱钩,要废除比索。2024 年选举中的 Trump 有更多主张。
但这些主张更多只是换取穷人选票的策略,他们并没有实现它,这是 2016-2020 年的教训,无论是英国脱欧,还是 Trump 自己在 2020 年 -2022 年的经历,民粹并不能带来经济增长,民粹可以带来选票,但如果没有经济增长,口号只能变成拖累。
所以这一次," 聪明右翼 " 的做法是,给穷人情绪价值,给富人实际价值。米莱依然会有很多口号,但他不一定会实现他,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机场和一位工作人员聊了很久,我问过他说这种政治许诺如果不能兑现,为什么你们还愿意投票给米莱。他的回答是,没有选择。如果他们不想看到一个传统的大帐篷党,一个政治家族继续统治,如果他们想实现自己反建制派的思想,他们只能接受米莱,即便他可能欺骗自己。
而在给富人实际价值中,重商主义和自由主义是 " 聪明右翼 " 最好的选择,无论是历史沿袭,还是民粹呼吁,这两个思路都是又能提供经济增长,又能满足民粹呼声。
而且他们愿意去推广这种价值观,让更多人能接受它。所以我并不意外,看到越来越多的国家,都走上了类似的道路,魏德尔,高市早苗,梅洛尼。坦率说,从 2020-2024 年,右翼吸取了失败的教训,提出了新的思路,到目前为止,我还没有看到左翼有任何类似的思路。
那么这对于经济和市场意味着什么。
- 极化带来了很多,不确定性,更高的国债收益率都是其中
- 重商主义带来了很多,对于低利率的呼吁(放在一起就是陡峭的曲线),对于财政盈余的诉求(无论能否实现),对于资本市场的友好,涓滴效应的信仰让行业和板块之间的差距可以拉大
这也是之前我觉得中美更有可能达成一个协议的原因。这一次的聪明右翼,不会冒着经济下行或者市场问题的风险,去推进过于激进的政策,或者造成可能的风险。他们在 2016 年吃过一次亏,并不一定会重蹈覆辙。
当然,从这里开始还有很多可以讨论,但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
 
							 
							 
							